第5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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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
◎耳垂◎
畫展最後一站在北城按原計劃進行。
傅懷硯出差未歸, 葉初瀟先忙著畫展。
因為淩倪陷入輿論風波的緣故，她的作品被撤下。而天藝在經過短時間有效公關處理後，網絡上對天藝的質疑攻擊減少了許多, 風波漸平。
只是對淩倪本人的攻擊, 不見好轉。
畫展逐漸恢覆了之前的人流量, 但到底經歷了一場傷元氣的網絡大戰, 如果畫展從一開始便順利進行，收獲的效果肯定比現在好。
經理對此很不滿。
他畢竟是畫展的直接負責人，淩倪的事他要承擔一部分責任，上面領導已經斥責過, 他如今的心情從平日裏都能看出，沈著一張臉, 整日在畫展坐鎮巡邏, 全體工作人員高度警惕，誰都不敢出一點岔子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找葉初瀟單獨談話。
葉初瀟被他叫到一邊, 還有些不知所然。
其他人也還意味是她怎麽不小心惹到了經理。
“上次讓你參加的比賽，進入最後評審階段, ”經理註意到有不少人目光往他們這邊看, 讓葉初瀟跟著走到走廊盡頭，他壓低聲音，“雖然結果還沒公布, 但基本定了, 第一名是你。”
葉初瀟心裏一驚, “經理, 這是不是不符合...”
“說什麽胡話, ”經理打斷她的話, “這是沒懸念的事, 不過是提前打聽到了消息，你知道就好，等最後公布就行。”
葉初瀟欲言又止。
經理說完就讓她回去，她往回走了兩步，手收緊，還是回頭問。
“經理，淩倪的事，對她這次參賽有影響嗎？”
經理楞了楞。
“哎，怎麽還提她，”他臉色不好起來，“她都讓天藝惹上這麽大一個麻煩了，還捧她做什麽？取消她參賽資格了。”
葉初瀟怔住。
取消？
她問淩倪，除了問比賽狀況本身，還主要為了試探天藝對淩倪的態度。
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，連出事前的比賽都不再給她機會。
天藝他們，真打算雪藏淩倪？
不應該讓一個無辜的女生來承擔後果的。
葉初瀟在傅懷硯出差歸來後，當天畫展結束第一時間回了公寓，傅懷硯回家沒多久，才洗完澡換上家居服。
她詳細告訴他關於淩倪的事情，然後請求他幫忙。
沙發上，傅懷硯聽完，摸摸她的頭。
“這件事天藝處理得的確不妥，我會處理，你別擔心。”
葉初瀟靠在他懷裏，將臉埋進他胸膛。
“好。”
她知道傅懷硯明白自己的心情，她知道他和天藝那些人不一樣，他會妥善處理的。
許久未見，傅懷硯輕吻葉初瀟烏發，指腹捏了捏她軟白的耳垂，“一見面就聊其他人，不想我？”
耳垂敏感的皮膚被他磨出來的癢意直躥心底，葉初瀟躲了下，臉跟著燙，“想，很想你的。”
他輕笑，低頭去吻她的耳朵，耳鬢廝磨。
葉初瀟被他撩得身體激起陣陣電流，無意識嚶嚀，手推著他的胸膛，不讓他親。
傅懷硯懲罰性咬了下她耳垂。
葉初瀟身子顫了下，紅臉，“傅懷硯！”
自從兩人在一起越來越親密後，葉初瀟才發現這個人對她溫潤的背後還有另一面，那就是總對她使壞，總是故意逗她。
明知道她耳垂最敏感，他每次都逮著又親又磨。
還咬。
懷裏的姑娘氣呼呼推開他要起身，傅懷硯失笑，摟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，將人按了下來坐自己腿上，手放在後腦勺，將那顆小腦袋擱在自己肩上，安撫。
“不逗你了，”他輕輕閉上眼，低磁嗓音響在她耳旁，“出差這些多天，讓我好好抱會兒。”
葉初瀟的心一下子軟下來。
她知道他這些天工作肯定很累，兩人隔著時差，算著他那邊晚上的時間打電話過去，他很多時候都還在開會處理國內的工作。
她不動了，乖乖在他懷裏給他抱。
他剛洗過澡，葉初瀟能聞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烏木沈香中夾雜著沐浴露的味道。
是她用的那瓶，淡淡的橙子味兒。
一個大男人用這種味道的沐浴露，有點不匹配，但葉初瀟彎起了唇角。
因為他們身上有相同的味道，這樣的認知，讓她覺得兩人之間越來越親密無間。
但是，還不夠。
在生活上他們越來越貼近彼此，可葉初瀟還看不透他的想法。
比如那天陳助所說的話，就讓她猜不透。
傅懷硯收購天藝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，那時她只與他見過寥寥幾次面，一點兒也算不上熟悉，根本沒想過後來會在一起——所以那時候他怎麽可能，是因為她而收購的天藝。
時間線完全對不上。
再說，她是喜歡傅懷硯，也希望傅懷硯對她的喜歡越多越好，可她不至於貪婪到以為傅懷硯在那麽早之前就認定了她，甚至影響到工作上收購公司的決策。
陳助那樣說多半是想讓她和傅懷硯之間的關系更融洽穩定。
這樣想，葉初瀟那快要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在這段感情裏她曾經猶豫過，因此差點失去傅懷硯，所以直到現在，即使他們已經真正在一起，即使有時她也會和他耍小脾氣——但內心深處，她還是會害怕失去，還是會不安，還是會有一些難言的不自信。
兩情相悅已經很不易。
關於天藝對淩倪的處理，在傅懷硯親自提醒敲打之後，有了轉機。
淩倪本就是受害者，不該被網友不明真相的隨意評論判為惡人。
所以天藝官方澄清，將淩倪與當日鬧事幾人的過往恩怨明明白白白紙黑字敘述清楚，是那些混混糾著無辜的淩倪逼著她還本不是她欠下的債，該受懲罰的絕不應該是淩倪。
一夜之間，網上風評轉向。
大家錯怪了淩倪，可憐她原生家庭竟如此艱苦，同時又驚嘆她的才華，說她在如此糟糕的生活中沒有墮落放棄而是努力提升自己，靠自己簽約了天藝，還畫出了那麽多優秀的作品。
淩倪的這次危機挺了過來。
而這個時候，巡回畫展已經結束。
葉初瀟聯系經理，想和他商量關於恢覆淩倪比賽資格的事。
“初瀟，淩倪從開始事發時被除名，到現在這麽久時間比賽流程一直往後在走，現在獲獎名單都已經出來了，你現在說這個早就來不及了。”
的確來不及了，所以淩倪錯過了這次比賽。
葉初瀟為她可惜，也為自己獲得的一等獎感到一絲，勝之不武的感覺。
最強勁的競爭對手不在，這個獎落在她頭上，連帶著感覺含金量都變輕了。
不過讓她心裏稍微好受點的是另一個消息。
前段時間她將淩倪介紹給佐伊認識，佐伊了解到淩倪處境困難還有人追著她的債務，於是讓她寄給自己幾幅畫，他轉交到認識的藝術展上，有幸被一收藏家看中並買了下來。
雖然是初出茅廬、還未有許多知名度的年輕畫家，但作品質量足夠受人認可，交易的價格雖然比不上知名畫家，但在新銳畫家中是一筆不錯的價格。
再歐元轉換成人民幣，可觀的收益。
足夠解決淩倪現在租著老舊房裏單人間的窘迫生活。
葉初瀟由衷為她高興，峰回路轉，淩倪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。
而淩倪拿到賣掉畫的錢後，將父親欠下的債還了。
葉初瀟知道後，震驚之後雖然能理解淩倪，還還是替她不值。
“那些欠下的錢不是你的責任，你用自己的第一桶金幫你父親還債，他怕是會覺得天經地義而不是感激。”
淩倪滿不在乎笑笑，“隨他怎麽想，我只是想開始我的新生活。”
“還上這些錢，那些追了我怎麽多年的人終於可以擺脫了，沒有了包袱，人才能走得更輕快，”她望向咖啡廳外面的街景，托腮，喃喃，“他好歹也給了我飯吃讓我長到這麽大，就當是還恩吧。”
“還有，謝謝你初瀟，沒你幫忙我恐怕得在泥裏躺一輩子了。”
淩倪在還債之後去局裏看了父親。
是這麽多年頭一次。
她說，我不欠你了。
好歹幫你還完了債，以後出來了就好好過日子，別賭錢喝酒，再欠錢我是不會幫你還了，到時你多慘都和我無關。
沒人一直無條件救你。
......
巡回畫展結束，葉初瀟迎來了久違的假期。
她將時間留給了傅懷硯。
而傅懷硯在將工作調整後空出兩天時間，陪葉初瀟回蘇潯。
即使來蘇潯很多次，即使傅懷硯與葉均和老太太也見過很多次。
但這次意義不同。
這是確定關系後與葉初瀟家人的第一次見面，特別是老太太這位長輩，傅懷硯在去葉家之前，為老太太買了登門禮。
天氣晴朗的中午，葉初瀟在家門口等著，遠遠看見傅懷硯的車駛過來。
今天是傅懷硯自己開的車，也是他一人前來。
車停穩後，葉初瀟過去幫他拿後備箱的東西，傅懷硯沒讓她提，自己拿著和她往院子裏走。
雖說傅懷硯來蘇潯次數不少，但這是第一次來葉家——除去年少時候的來訪做客，這次意義是不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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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展最後一站在北城按原計劃進行。
傅懷硯出差未歸, 葉初瀟先忙著畫展。
因為淩倪陷入輿論風波的緣故，她的作品被撤下。而天藝在經過短時間有效公關處理後，網絡上對天藝的質疑攻擊減少了許多, 風波漸平。
只是對淩倪本人的攻擊, 不見好轉。
畫展逐漸恢覆了之前的人流量, 但到底經歷了一場傷元氣的網絡大戰, 如果畫展從一開始便順利進行，收獲的效果肯定比現在好。
經理對此很不滿。
他畢竟是畫展的直接負責人，淩倪的事他要承擔一部分責任，上面領導已經斥責過, 他如今的心情從平日裏都能看出，沈著一張臉, 整日在畫展坐鎮巡邏, 全體工作人員高度警惕，誰都不敢出一點岔子。
也是在這個時候他找葉初瀟單獨談話。
葉初瀟被他叫到一邊, 還有些不知所然。
其他人也還意味是她怎麽不小心惹到了經理。
“上次讓你參加的比賽，進入最後評審階段, ”經理註意到有不少人目光往他們這邊看, 讓葉初瀟跟著走到走廊盡頭，他壓低聲音，“雖然結果還沒公布, 但基本定了, 第一名是你。”
葉初瀟心裏一驚, “經理, 這是不是不符合...”
“說什麽胡話, ”經理打斷她的話, “這是沒懸念的事, 不過是提前打聽到了消息，你知道就好，等最後公布就行。”
葉初瀟欲言又止。
經理說完就讓她回去，她往回走了兩步，手收緊，還是回頭問。
“經理，淩倪的事，對她這次參賽有影響嗎？”
經理楞了楞。
“哎，怎麽還提她，”他臉色不好起來，“她都讓天藝惹上這麽大一個麻煩了，還捧她做什麽？取消她參賽資格了。”
葉初瀟怔住。
取消？
她問淩倪，除了問比賽狀況本身，還主要為了試探天藝對淩倪的態度。
最糟糕的事情發生了，連出事前的比賽都不再給她機會。
天藝他們，真打算雪藏淩倪？
不應該讓一個無辜的女生來承擔後果的。
葉初瀟在傅懷硯出差歸來後，當天畫展結束第一時間回了公寓，傅懷硯回家沒多久，才洗完澡換上家居服。
她詳細告訴他關於淩倪的事情，然後請求他幫忙。
沙發上，傅懷硯聽完，摸摸她的頭。
“這件事天藝處理得的確不妥，我會處理，你別擔心。”
葉初瀟靠在他懷裏，將臉埋進他胸膛。
“好。”
她知道傅懷硯明白自己的心情，她知道他和天藝那些人不一樣，他會妥善處理的。
許久未見，傅懷硯輕吻葉初瀟烏發，指腹捏了捏她軟白的耳垂，“一見面就聊其他人，不想我？”
耳垂敏感的皮膚被他磨出來的癢意直躥心底，葉初瀟躲了下，臉跟著燙，“想，很想你的。”
他輕笑，低頭去吻她的耳朵，耳鬢廝磨。
葉初瀟被他撩得身體激起陣陣電流，無意識嚶嚀，手推著他的胸膛，不讓他親。
傅懷硯懲罰性咬了下她耳垂。
葉初瀟身子顫了下，紅臉，“傅懷硯！”
自從兩人在一起越來越親密後，葉初瀟才發現這個人對她溫潤的背後還有另一面，那就是總對她使壞，總是故意逗她。
明知道她耳垂最敏感，他每次都逮著又親又磨。
還咬。
懷裏的姑娘氣呼呼推開他要起身，傅懷硯失笑，摟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，將人按了下來坐自己腿上，手放在後腦勺，將那顆小腦袋擱在自己肩上，安撫。
“不逗你了，”他輕輕閉上眼，低磁嗓音響在她耳旁，“出差這些多天，讓我好好抱會兒。”
葉初瀟的心一下子軟下來。
她知道他這些天工作肯定很累，兩人隔著時差，算著他那邊晚上的時間打電話過去，他很多時候都還在開會處理國內的工作。
她不動了，乖乖在他懷裏給他抱。
他剛洗過澡，葉初瀟能聞到他身上令人安心的烏木沈香中夾雜著沐浴露的味道。
是她用的那瓶，淡淡的橙子味兒。
一個大男人用這種味道的沐浴露，有點不匹配，但葉初瀟彎起了唇角。
因為他們身上有相同的味道，這樣的認知，讓她覺得兩人之間越來越親密無間。
但是，還不夠。
在生活上他們越來越貼近彼此，可葉初瀟還看不透他的想法。
比如那天陳助所說的話，就讓她猜不透。
傅懷硯收購天藝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，那時她只與他見過寥寥幾次面，一點兒也算不上熟悉，根本沒想過後來會在一起——所以那時候他怎麽可能，是因為她而收購的天藝。
時間線完全對不上。
再說，她是喜歡傅懷硯，也希望傅懷硯對她的喜歡越多越好，可她不至於貪婪到以為傅懷硯在那麽早之前就認定了她，甚至影響到工作上收購公司的決策。
陳助那樣說多半是想讓她和傅懷硯之間的關系更融洽穩定。
這樣想，葉初瀟那快要問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在這段感情裏她曾經猶豫過，因此差點失去傅懷硯，所以直到現在，即使他們已經真正在一起，即使有時她也會和他耍小脾氣——但內心深處，她還是會害怕失去，還是會不安，還是會有一些難言的不自信。
兩情相悅已經很不易。
關於天藝對淩倪的處理，在傅懷硯親自提醒敲打之後，有了轉機。
淩倪本就是受害者，不該被網友不明真相的隨意評論判為惡人。
所以天藝官方澄清，將淩倪與當日鬧事幾人的過往恩怨明明白白白紙黑字敘述清楚，是那些混混糾著無辜的淩倪逼著她還本不是她欠下的債，該受懲罰的絕不應該是淩倪。
一夜之間，網上風評轉向。
大家錯怪了淩倪，可憐她原生家庭竟如此艱苦，同時又驚嘆她的才華，說她在如此糟糕的生活中沒有墮落放棄而是努力提升自己，靠自己簽約了天藝，還畫出了那麽多優秀的作品。
淩倪的這次危機挺了過來。
而這個時候，巡回畫展已經結束。
葉初瀟聯系經理，想和他商量關於恢覆淩倪比賽資格的事。
“初瀟，淩倪從開始事發時被除名，到現在這麽久時間比賽流程一直往後在走，現在獲獎名單都已經出來了，你現在說這個早就來不及了。”
的確來不及了，所以淩倪錯過了這次比賽。
葉初瀟為她可惜，也為自己獲得的一等獎感到一絲，勝之不武的感覺。
最強勁的競爭對手不在，這個獎落在她頭上，連帶著感覺含金量都變輕了。
不過讓她心裏稍微好受點的是另一個消息。
前段時間她將淩倪介紹給佐伊認識，佐伊了解到淩倪處境困難還有人追著她的債務，於是讓她寄給自己幾幅畫，他轉交到認識的藝術展上，有幸被一收藏家看中並買了下來。
雖然是初出茅廬、還未有許多知名度的年輕畫家，但作品質量足夠受人認可，交易的價格雖然比不上知名畫家，但在新銳畫家中是一筆不錯的價格。
再歐元轉換成人民幣，可觀的收益。
足夠解決淩倪現在租著老舊房裏單人間的窘迫生活。
葉初瀟由衷為她高興，峰回路轉，淩倪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。
而淩倪拿到賣掉畫的錢後，將父親欠下的債還了。
葉初瀟知道後，震驚之後雖然能理解淩倪，還還是替她不值。
“那些欠下的錢不是你的責任，你用自己的第一桶金幫你父親還債，他怕是會覺得天經地義而不是感激。”
淩倪滿不在乎笑笑，“隨他怎麽想，我只是想開始我的新生活。”
“還上這些錢，那些追了我怎麽多年的人終於可以擺脫了，沒有了包袱，人才能走得更輕快，”她望向咖啡廳外面的街景，托腮，喃喃，“他好歹也給了我飯吃讓我長到這麽大，就當是還恩吧。”
“還有，謝謝你初瀟，沒你幫忙我恐怕得在泥裏躺一輩子了。”
淩倪在還債之後去局裏看了父親。
是這麽多年頭一次。
她說，我不欠你了。
好歹幫你還完了債，以後出來了就好好過日子，別賭錢喝酒，再欠錢我是不會幫你還了，到時你多慘都和我無關。
沒人一直無條件救你。
......
巡回畫展結束，葉初瀟迎來了久違的假期。
她將時間留給了傅懷硯。
而傅懷硯在將工作調整後空出兩天時間，陪葉初瀟回蘇潯。
即使來蘇潯很多次，即使傅懷硯與葉均和老太太也見過很多次。
但這次意義不同。
這是確定關系後與葉初瀟家人的第一次見面，特別是老太太這位長輩，傅懷硯在去葉家之前，為老太太買了登門禮。
天氣晴朗的中午，葉初瀟在家門口等著，遠遠看見傅懷硯的車駛過來。
今天是傅懷硯自己開的車，也是他一人前來。
車停穩後，葉初瀟過去幫他拿後備箱的東西，傅懷硯沒讓她提，自己拿著和她往院子裏走。
雖說傅懷硯來蘇潯次數不少，但這是第一次來葉家——除去年少時候的來訪做客，這次意義是不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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